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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寫到的

03.偷窺狂

04.窺屏/悄悄關注/小號

08.盜竊內衣/襪子等私物
13.撿回對方使用過的草稿紙/廢棄筆芯/煙蒂等 (繃帶也算吧)
23.接近對方身邊的人/搜集對方的資料
24.聞對方的味道
27.設成屏保/桌面/密碼
28.買和對方一樣的衣服/飾品/電子產品偽裝情侶款

 

--------------

張主任最近上班的時間越來越早,值班時間也越來越長,像是恨不得住在醫院裡,讓咱們更詳細點明,張主任恨不得住進306 VIP病房。

雖然眾人對張主任巡房到三樓的次數明顯激增,卻也沒舌根可嚼,就是張主任敬業了點,對工作負責,當然也有人說那是領導授意要特別關照。

 

雖然各成份都沾到點邊兒,然張起靈可以舉起他那兩根(疑似張家遺傳病)奇長的手指,向天發誓:青天可鑒,我為媳婦,絕無二心。

家眷內人可不算特別關係,雖然還沒領證。

當然吳邪要是潛規則他,他會洗白白備套KY列隊歡迎。

 

結束上午的巡房時間,張主任回到辦公室,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台小筆記本,打開微博,自然而然就像每人每日的例行公事,只不過…

他開得是吳邪的帳號。

 

那日大夜,他遣開了住院醫師,親自前往306房關心問候熟睡的(內定)媳婦兒,蓋被摸摸小臉小手妥妥的少不了,舔舔擦擦忙活完順道問候了吳邪的私人手機,也順帶拷了機子裡的所有資料。

最後看一眼吳邪疑似被鬼壓床,我見猶憐的表情,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張主任滿心不舍,等媳婦兒搬過來我一定摟著媳婦兒,護在懷裡讓他睡美。

 

打開頁面,吳邪的私人帳號叫 @西泠印社小老闆,跟官博各種賣萌宣傳不同,大多是拓本、古籍的研究跟介紹,第一次點開頁面時,張起靈還以為進到哪個考古老學究的號,但看到這幾天逐漸熟悉,吳邪私底下對熟識親友的口吻,他才心底踏實了…

媳婦兒連罵艸爆粗都可愛。

 

有個叫 @神膘護體月半子的號,總是轉些吳邪在節目、雜誌上的採訪,當然都是吳邪偶爾犯二說出好傻好天真的話,像是某次吳邪現場演唱唱錯歌詞,把他私底下和解語花唱玩著的詞兒給順口唱出——「最不該是我天真,偏去裝什麼爺們」(= =a我掰不出別的詞兒了,也不好再毀人家的好歌)

這人還貼心的放上了錄音檔,讓張主任瞬也不瞬立馬下載存手機裡。

 

這條當然被吳邪的親友們給瘋轉,第一個轉發的是 @西府海棠雨深沉(這是解語花的私人號,張起靈莫名覺得兩人都是西字開頭很扎眼):笑死小爺,叫你天真還真天真,別破壞我在廣大粉絲的形象。

@狂霸酷拽炫墨鏡:天真乖,黑哥哥知道你是真爺們,不用裝。

@繡花鞋:吳邪哥哥你火紅了,我好多同學都用這句當彩鈴,再唱次現場給我們聽。

@西泠印社小老闆:臥槽,你們這票唉千刀的都給爺洗掉這記憶!!!!

 

@西府海棠雨深沉:天真爺們炸毛了,順毛任務讓他家貓狗舔舔吧// 神膘護體月半子:天真爺們炸毛了,快找人給他順毛// @狂霸酷拽炫墨鏡:天真爺們炸毛了,維持最右隊形//@繡花鞋:天真爺們炸毛了

 

當然這些採訪報紙節目都有,但是能看到吳邪未加修飾的反應,又讓張起靈覺得貼近了吳邪一步。

除了滿滿的古籍研究,也放了很多他們吃散夥飯、旅遊時照的照片,讓張起靈打了雞血的是他從 @吳山居省吾身這人的相冊找到了一些吳邪小時候的照片。看過幾條微博,知道了他是吳邪的親三叔吳三省。

三歲的吳邪和西藏獚在爺爺的膝頭睡得正熟,五歲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和一條白色薩摩耶、一條黑背玩在一起,兩狗一人都渾身泥巴,二十出頭的吳三省略顯僵硬地抱著剛滿月的小吳邪,邊上站著吳邪的父母笑得幸福,吳邪的二叔拿著一隻布老虎,也掛著淡淡微笑。

他將那張五歲的小小吳邪和白色薩摩耶站在狗尾巴草裡滾成一團的照片設成新的桌布。

 

他逐漸認識了吳邪的家人、朋友,越來越希望自己也能加入吳邪的生活,想要能光明正大按個轉發,或是去幫吳邪,告訴他張起靈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西泠印社小老闆最新的一條微博是:

不對勁…這病房絕逼有問題,小爺賭一斤黃瓜!!自從住進這病房後,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看我,從早到晚一直看,看得爺都要穿孔了,晚上睡覺還有人在旁邊守床,泥馬這病房絕逼鬧鬼!!!!!

 

怎麼會?不行,我今晚一定要去看看。

吳邪,我會保護你的!

張主任沒有任何自己才是問題所在的認知。

 

 

是夜,對吳邪來說又是一個徹夜難眠的晚上,前幾晚煎烙餅似的,總是半夢半醒的,睡眠質量真心不高,白日又無法好好補覺,小三爺人品好探病人源源不絕,他又生活規律慣了,青天白日不打烊。

 

果然,又來了!

有人在他臉上蹭啊蹭的,迷蒙間鎖骨上還有濕濕涼涼的感覺,像被蛞蝓爬過,可他卻無法反抗。

像被魘住了,做著醒不過來的惡夢,想要呼救的聲音被哽在喉嚨裡出不來,吳邪開始恐慌,渾身發冷,眼皮怎麼也打不開,就算能開料他也不敢。

 

艸!合著前幾天是還沒死透還有溫度,今天死得乾淨法力強大了才正式來,前幾天襲擊我的是生魂出竅嗎?

艸泥馬!誰說念佛跟爆粗口有用的,前幾晚我背完了所有會的佛經,這輩子還沒這麼虔誠過,居然沒用,今天爺多年來的髒話存貨都用在你這死人骨頭上,也一點用處都沒有!

 

腥臭濕冷的氣息撲鼻而來,濕濕滑滑的冰冷舌頭在他頸子上游走,一縷長髮

那蹭著自己頸子冰涼涼的手,順著胸口慢慢向下滑,還在他乳尖惡意地壓了下,讓吳邪越發顫慄,只能呼哧呼哧地喘著像是垂死的動物一樣,吳邪開始感到絕望,因為那只手摸到他的大腿內側了…

 

小爺…小爺這輩子還沒摸過活大妹子的手,今天要給女鬼辦了…

老子為了工作守身如玉,不是要給你撿便宜的啊!

 

那女鬼似乎為了要跟他來個法式熱吻解了禁,吳邪發現他的嘴終於可以開合!

他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咽嗚再度試著求救,可那女鬼聽到這聲哀鳴,像是被刺激到,直起身體發出了咕唧咕唧的興奮笑聲,挑開了他胸口的扣子,手也更加放肆。

不甘心屈辱的情緒都在一個冰冷至極的溫度覆上嘴唇後引爆,那腥臭的舌頭迫不及待地就要鑽進吳邪的嘴裡,羞怒恐懼讓吳邪一瞬間有了咬舌自盡的衝動,他用力連著那鬼舌頭狠狠咬下,眼角也擠出淚!

 

等爺變成鬼,你忒麼還占得了便宜!

 

卻沒想到還真給他誤打誤撞找到了門道,這一咬咬到了吳邪自己的舌尖,童子舌尖血乃頂級驅鬼聖品,比三鹿遇上塑化劑還毒!女鬼急忙退開卻來不及,吳邪一口血噴到女鬼臉上,像是被沸水潑到,呲啦一聲!

吳邪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動彈,猛力一推,將壓在身上的濕冷重量推開,睜開雙眼,一張腫脹腐敗的臉嵌著沒有眼白的黑色瞳仁直直盯著他,濕漉漉的黑長髮爬滿整個房間,青紫潰爛的嘴,扯出個陰森詭譎的笑,發出與恐怖軀體不合的嬌柔女聲。

 

「請抱我」

 

關節扭曲變形的手以極不自然的方式抱住吳邪,他這才發現,女鬼的身體是倒掛著從天花板垂降下來,本該倒掛的頭扭轉成正對著他,雙手脫臼似地垂下。

吳邪嚇得全身發軟,一股硬氣讓他強著不倒,他心一橫,拼個你死我活的勁頭又湧上,瞬也不瞬瞪著女鬼。

 

「滾!」壓抑不住恐懼,身體直打擺子,聲線也跟著微顫。

 

女鬼收起了笑,表情變得陰狠淒厲,凹陷的眼眶竟流出血淚,濕漉漉的黑髮纏上吳邪的頸子,慢慢收緊,黑髮將吳邪全身緊緊纏繞,口鼻也被黑髮塞滿。

 

 

張起靈一進房就發現吳邪臉色痛苦發青,呼吸急促,嘴唇泛白,渾身僵硬冷汗淋漓,不管他怎麼叫,吳邪都沒有反應,呼吸開始變得微弱,口鼻像是被什麼東西阻塞,但他在吳邪的口鼻腔內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突然,吳邪發出微弱的咽嗚聲,狠狠朝自己的舌頭咬下,若非張起靈的動作快,用自己的手掌當作緩衝,怕是真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幸好只稍稍咬到了舌尖,卻在張起靈手上留下了個血齒印,下一秒吳邪開始劇烈掙扎渾身抽搐近似癲癇發作,張起靈怕吳邪再咬舌,抄起紗布卷就塞到吳邪嘴裡做緩衝,四肢用力將他壓制在床上,沒幾秒吳邪驟然停止掙扎,頸子上出現被什麼纏繞住的痕跡,四肢也浮出勒痕,渾身一軟,呼吸停止!

張起靈一驚,急忙掏出吳邪嘴裡的紗布,替他做人工呼吸,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口。

 

「咳咳!」吳邪身體一歪開始劇烈咳嗽,吐出了一團發球,還有帶著魚腥臭的酸水,張起靈連忙幫他拍背順氣,直到他氣息變得平穩。

吳邪大口大口呼吸著,吸入的不再是海水跟腥臭味,也顧不得滿臉的鼻涕眼淚,他本能地抱住面前的發熱體,生理性的淚水不斷流下,身體劇烈地發抖。

 

張起靈滿心不舍地安撫著恢復呼吸的吳邪,刺骨的冰冷突然從他的頭頂襲來,夾帶著強烈的惡意,身體像是潛在海中一樣沉重,那股寒意才襲來,懷裡的吳邪立刻渾身緊繃起來,緊揪住他的衣擺,好不容易緩下的顫抖愈發劇烈。

耳邊傳來細碎的微弱女聲,他是我的…是我的。

吳邪的意識還沒有清明,滿臉的恐懼和淚痕,雙眼空茫沒有焦距,失去了平時的光彩,更別提頸上莫名出現的勒痕,讓張起靈疼得心尖子像被刨走一塊。

 

他看不見不表示他感覺不到,張起靈狠瞪著天花板。

 

他感受到一股怨毒的視線,直勾勾地似要刺穿他,冰冷沈重的氣息更加放肆地席捲而來,看到吳邪嘴角的血跡,無法抑制心底湧起的狂暴的怒氣,一股邪火讓他紅了眼,眼神也更加淩厲,因憤怒而渾身肌肉賁發,一口牙幾乎要咬碎,低沉冷硬的聲音從牙關裡擠出,掩蓋不住洶湧的殺意。

 

「你敢動他,我讓你再死一次。」

 

沈重冷意散去,房裡感受不到任何詭譎氣息,吳邪用盡力氣昏了過去,手卻依舊緊抓著張起靈的衣擺。

 

待吳邪回復意識時,身上已經被換上乾淨的衣物,被單也是清爽乾燥的,手上、頸部有著一層清涼的感覺,房裡沒有腥臭味,只有淡淡消毒水和肥皂的味道,床邊有個模糊的身影,讓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

「吳邪,別怕。」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

「啪搭」旁邊亮起鵝黃色的燈光,堅韌有力的手臂,讓他躺靠在床頭,溫暖帶著薄繭的手包住了他發冷的手,輕輕捏了捏。

 

定睛一看,是他的主治張醫生,身上穿得不是平時看慣的白大褂,是剪裁俐落的鐵灰色襯衫,平時波瀾不驚的黑色雙眸正溫和專注地望著他,輪廓深邃的臉上竟是擔憂的表情。

「…張…醫生?」聲音還有點沙啞,聽到他的聲音,對方皺了皺眉頭,立刻遞上一杯溫熱的水,散發著淡淡薄荷的沁涼香氣。

「喝點水。」堅定的聲音,讓吳邪確定眼前是真人,才要抬手準備接過水杯,卻發現身體還在不自覺的發抖,使不上力,對方善體人意的將水杯遞到他唇邊,讓他一口一口啜著,見他不再喝,張醫生才托著他的背讓他躺下,掩好被子。

「你需要休息,再睡會。」

還有些六神無主的吳邪聽話閉上眼睛,臉上立刻有溫熱毛巾輕柔擦拭的觸感,太過溫暖,讓吳邪忍不住眼眶一熱,終於放鬆緊繃的情緒,眼淚抑制不住地落下,又意識到就這樣哭著太過丟臉,抬起乏力的手遮住眼睛蹭掉眼淚,咬緊牙關忍著。

手被輕輕挪開,然後…

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溫熱的氣息有著淡淡的花梨木香味,那是他喜歡的味道。

「別忍著,我在這裡陪你。」一手輕輕撫著他的後腦,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良久,懷裡傳出一句微啞的虛弱聲音…

「……別看我…」像是要把所有不安都發洩出來,吳邪用力地抱緊他的腰,不再壓抑身上的顫抖,胸口有著濕熱的觸感,卻沒有哭出聲音。

「吳邪別怕,我在。」

「我會陪你。」

「我會保護你。」

低沉堅定卻溫柔的聲音,規律的心跳,在耳邊輕輕響著,昭示著聲音主人的存在,背上輕柔的拍撫,一直一直持續到吳邪不再發抖,安心的進入夢鄉。

 

直到隔日清晨,吳邪依著生理時鐘清醒,發現他依然被張醫生抱在懷裡,清淺的溫熱鼻息吹在他的脖子上,熟睡的張醫生局促地側躺在他的病床上,也沒有壓到他的傷腿,兩個人蓋著一條被。

大概是長久以來的訓練,感受到懷裡的動靜,張醫生也跟著醒了,抬了抬給吳邪當枕頭的左臂,看了看時間下床,將羞窘僵硬的吳邪再塞回被窩,這時吳邪才注意到,張醫生左手纏了圈昨天本沒有的繃帶,稍微回溯下昨晚的記憶,轉了轉嘴裡的舌頭,根本沒破……所以,昨天他噴的舌尖血,其實是張醫生手掌的血!!

「張…張主任,對不起,你的手沒事吧?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特別留下來照顧我。」

「張起靈。」

「啥?」我知道您的大名叫張起靈,乃骨科主任,享有麒麟一笑閻王繞道的美名院中適婚護士們眼中的極品物件高帥富典範……(下略一百字)

看到吳邪的表情,張主任很快又補了句解釋。

「不用謝,叫我的名字就好。」

「起靈?」吳邪下意識反射般喊出,氣氛變得莫名曖昧起來,面前人滿意地點頭,墨黑的眼眸閃著光彩。

「…可以改叫你小哥嗎?」吳邪扛不住紅了老臉,覺得似乎進展太神速,小爺才住院不到七天就勾搭了主治……呸呸呸!是熟識是熟識,心中猛有一騎神獸草泥馬奔出。

張主任表情抽了抽,卻沒有太大改變,但吳邪硬是從這表情裡讀出了失望的情緒,但也沒有為難他,點了點頭。

「還早,再睡會。」張主任伸出手摩挲著吳邪的臉頰眼角,吳邪心裡莫名咯登一聲,有某種情緒迅速閃現腦中,但那只手太溫柔,那眼神太美太朦朧,帶給他滿心的安全感,沒多久他就棄械投降沉沉睡去。

 

沒有感受到,之後覆蓋在唇上的溫熱和之前幾日一樣。

 

系統顯示:癡漢張,您已成功討閥敵將 禁婆。

 

癡漢張本次戰利品:

吳邪穿過的病號服連內褲一套,吳邪用過的毛巾一條,吳邪含過的繃帶一卷,還有,最重要的——

名正言順獲得媳婦兒的私人手機號碼,得到光明正大關注 @西冷印社小老闆微博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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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的裡標題:前有癡漢後有鬼,小吳四面楚歌。

應該看得出來吧www前幾天騷擾吳邪的是夜間巡房的張主任,所以他佛經念爛了也沒用,佛經不具備驅除癡漢的效果。
之後老張因書面工作拖延了平日的騷擾夜巡時間,讓四樓吳邪正上方病房的常駐女鬼鑽了空子。

感謝友情客串的禁婆姊姊,因為要符合為情跳海女鬼設定,禁婆姊姊這次改噴魚腥香水。

這章還沒完,越擼越長怎麼回事(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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