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因為自嗨而生的這篇…可以當成三萬賀嗎?(被眾毆
光影流年(二)
當楊森再度確認完隔日在都心演奏廳的安排,再度回到飯店時,已經是晚餐時間,算算時間他那翹頭的老闆應該已經回來了!
禮貌性地敲了敲門,聽到老闆應聲後照例自行進入,那束海芋被移到了鋼琴上,他那老闆已經換上了休閒服,正在整理散落一地的衣服。
向鋼琴後面房間一眺,那KING SIZE的大床蜷曲著個人的形狀,從白色被單中露出了白皙的肩膀,黑色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
看樣子他老闆不只回來了,還把人也拐回來了!唉…看樣子他把其他行程往後挪三天是對的!
「夠了…再看要扣你薪水了!」語氣不善,他老闆將衣服丟入臥室的籐籃內,輕輕掩上了門!開始和他討論隔日的演奏會流程的細節…輕聲細語的。
身為玉鼎的貼身助理,楊森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該說想不知道很難……
每場演奏會老闆總會拒絕公關票,自掏腰包特別留下一個單人VIP包廂位置,那單張票價足以拿去買股票!時不時為了「傳達音樂之美」答應完全不符合演出費的校園音樂會,只要那學校有舉辦某場演講,他老闆演奏一場幾乎是天價。拼死拼活壓縮行程只為多幾天趕回某個位在偏僻山區的研究所,他老闆的行程早就預約到三年後了。還有,他那淡定如仙,鮮少嘴角上揚超過那禮貌的三度的老闆在看到那束…堪稱為簡陋的海芋那欣喜的表情。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他那彬彬有禮,其實很淡泊,不難相處不大牌,出手大方的老闆,變得有點難搞。增加他工作量的人是什麼樣子?
看了很多報導,畢竟對方是名氣不小的科學家,雖然對方總是行事低調,也看過照片,甚至曾經與對方在某個校園裡擦身而過,雖然那時不知道這人就是害他工作加重的元兇。外觀上是個給人印象和藹親切的人,長相堪稱秀麗,身材也算高挑,鮮少聽到有對方的負面報導,倒常聽到對方上國際期刊的消息!雖然對方偶爾會被拐來老闆的下榻處,但在老闆嚴密的防備下,他幾乎看不到本人,老闆用溫和謙恭的笑容表示:難得可以相處的時間為什麼要分你?
唯一一次,老闆的守備不周,他看到那人…被老闆捧在手心上的那人,在海德堡某個街角的陽光下笑得燦爛,望著拿了兩杯咖啡,那個從他的角度看起來很像他老闆背影的人。
雖然目光的焦點不是他,只是在同一條軸上,當下他只覺得為何自己會覺得一個男人的笑容甜美,而雞皮疙瘩掉滿地。
或許,看到那個毫無防備,燦爛過頭的笑容,笑彎了的大眼睛,自己也會像老闆那樣淪陷到深淵吧…
呸呸呸!才不會才不會淪落到老闆那個地步。
***
好不容易溜出飯店回到大學,參加下午的研討會,昨天暈陶陶地反射就跟著某人回飯店了,誰叫他太習慣太習慣讓那人牽著手!
根本是算好的!研討會才剛結束某人的演奏會馬上開演。開完研討會正打算開溜,卻發現口袋裡被塞了票,還畫好了地圖,讓他不禁想起昨晚在腦袋燒灼的朦朧中,某人耳提(舌頭都伸進去了)面命(讓他喘不過氣)演奏會一定要到!
內心暗自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抗議這種讓人太害羞以至於忘不掉的提醒方式。
又是開演前十分鐘,急急忙忙到附近市集的花店抓了一把海芋,還差點忘記付錢,慌亂地奔向會場。
「唉呀…為什麼做實驗那麼順,包束花就這樣笨手笨腳的啊我!」有些手忙腳亂的將海芋,用隨手撕下看起來防水的科學期刊封面包起。
為什麼他總是忘記要先買好花,校門轉角就有花販,明明實驗的步驟從來沒有忘記過。
啊~笨蛋笨蛋我是笨蛋…為什麼…我不能像玉鼎那樣事事都先準備好!
氣喘吁吁地爬上了三樓,專屬他的包廂,就在某人的休息室附近。
太乙其實不是那麼習慣來到這種場合,以往他總是挑了個偏僻的角落,聽完演奏後悄悄地離開,直到某人在某次演出後,難得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把他拖到休息室鎖上!
「來了至少帶束花吧…別再偷偷地離開了!」之後,對方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讓他來不及說的話消失在唇畔。
在和對方長達十分鐘的唇舌演出後的中場休息,他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地擠出了句:「我答應你。」
對方那一向淡定的騙人俊容,露出了十分高興的表情,隨手從一旁的花束中抽出了一朵純白海芋,壓在他被吻的紅腫的唇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斂起剛剛有些渙散的神志,告訴他以後只要有來演奏會就送一束純白的海芋,不過要親手包好送來休息室,而在數年後,這個條件又加上
了要坐在某人特別為他留的指定席上。
他不懂,為什麼對待任何人都是那樣溫和有禮,舉止紳士的玉鼎,總是對他提出有些強硬的要求,一定要和玉鼎一起吃飯,只能穿玉鼎幫他買的衣服,只能讓玉鼎幫他剪頭髮連自己剪都不行。從不勉強他人的玉鼎,總是在很多方面限制他,不准他躺在床上看期刊,不准他熬夜趕實驗,不准他因為實驗誤餐,不准他和其他人單獨出門,不准他不接他電話,不准他在外面午睡,甚至不准他在別人面前笑得太開心。
那個成熟穩重的玉鼎,會不聲不響的貼著自己,抱在懷裡,像是孩子抱著布偶一般,不論是熱的要命的夏天或是冷颼颼的冬天。
有時吃飯吃到一半,玉鼎會停下那讓人永遠看不膩的優雅進食方式,要求吃得很隨性的自己,用手拔麵包餵到他的嘴裡。
總是用小乙不睡我睡不著的理由,硬是把自己當成抱枕。
而自己那堪稱有攻擊性的睡相,對玉鼎而言似乎不成威脅,每次醒來,手腳總是規矩地安在玉鼎的身側。
回過神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握裡,被溫柔的包容著。生活作息的每一刻,對方總是不著痕跡的參與著,不管是掛在實驗室門口防冷氣太冷的薄外套,或是打開實驗室的某個櫃子總有滿滿的食物。暈機時,包包的前袋不知何時被放入了止暈藥!
某個愛吃桃子的損友如是云:你早就被吃得死死的了,逃不掉…就像我一樣,這家族的人迂迴的手法太高,讓人回過神來就已經陷入了。一邊咬著據說是玉鼎他弟送來的冰鎮桃子。
愛運動的青梅竹馬說:沒有玉鼎你可能餓死在實驗室的某個角落了吧?
雖然很熟但還是讓人避之為恐不及的生物學領域權威,只丟了一句話給他:孽緣躲不掉。
仔細想想,玉鼎只對他一人強硬,也只對他一人溫柔,他知道除了自己之外,玉鼎沒對任何事情這麼執著過,包括劍道和鋼琴。
意識到自己被擺在鋼琴與劍道前,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忍不住想著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沒關係?
剛好和向掌聲致意的某人眼神對上,看到自己無意識的笑容,對方再度坐回鋼琴前,彈了一首他非常熟悉的安可曲!就如同十年前在放學後的音樂教室,對方彈給自己聽的無伴奏版一樣,十年後聽起來還是如同十年前一樣溫柔。
—蕭邦的第二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
待續
超乎我意料的長…還有很多梗寫不進去。
總字數破八千了(汗
這樣下去無法收尾要變成大長篇了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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